雁王的并不是很顺心的一天【砚寒清X雁王】

    雁王在暗处观察完霄王的处境和动作后,又跑去看俏如来。他站在大石头后面,举着单筒望远镜,看那堆中原苗疆人准备惹什么幺蛾子。

   俏如来在闭眼凝神打坐,听见修儒回来后就笑眯眯的从怀中拿出甜点。而不知为何,修儒接过东西后径直走到房屋角落忙活,没怎么搭理俏如来。

    眉头小小一皱,雁王心想连修儒都敢给我师弟脸色看了,现在的小孩子真没有规矩。

    接着他看见俏如来走到院子,跟正在练武的千雪说话。说着说着千雪就把身上的皮草外套脱了下来,撸起袖子向俏如来秀自己的肱二头肌和腹肌,又戳了戳俏的腹肌。

    俏如来笑呵呵的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,对比着两人的身材区别,千雪又拍拍俏的后背,一副你总有天能练出我这样的神情。

    雁王拉远望远镜的焦距,不自觉地捏紧外壳,开始批判苗疆暴发户审美和随意动手动脚的流氓行径。

    一直观察到日落西山,雁王又赶紧去捡败兵的霄王。成功塑造好自己高深莫测的智者形象后,又掐着王宫下班点去蹲点砚寒清。

    但是这次出现了意外,雁王说了好长一段话来铺垫自己的控场能力后,被砚寒清的几句看起来文不对题的“论鹅”给抢了气氛。

    雁王被堵的无话可说,哑口无言地目送砚寒清走远。他迅速调整好尴尬心态,又换上胜券在握的邪笑。

    俏如来,这就是你的朋友吗?欲星移,这就是你的徒弟吗?

    

    此时的砚寒清心情很糟,长吁短叹不停,仔细回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,为什么麻烦事越滚越大,而自己又越陷越深。

    突然砚寒清的肩上一重,力道不轻不重,正是熟悉姿态。

    他心里叹了口气,想是不是需要弄个带刺的肩章,无论是谁看见他总要拍拍肩。

    我真的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亲昵关系啊!!

    “许久不见你如此消沉了,难道是出现什么漏洞了吗?”

    砚寒清扭过头,深深地看了一眼俏如来,顺带看了看他发亮的腹肌、肱二头肌和大佛珠。

    “想来真是要多谢墨家钜子来巡查,引得千年不开放的太虚海境如今人才济济,让吾等小官能够一睹各风云人物的雄姿。”

    “嗯?海境王宫里也有酸辣粉吗?语气又酸又冲,不知是俏如来哪里做事不妥当了?”

    “怎敢?只不过你师尊门外的那只鹅下海来啄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这趟浑水果然有雁王的一份功劳。这一切都是俏如来安排砚寒清进行的,与其他人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反而欲盖弥彰得可疑,俏如来你啊,可又把我越拖越深了。先提前说好,我可不要搅入你俩的对局里。”砚寒清双手插袖,稍稍偏身移开目光,“如果你实在有难处,不如……先问修儒。”

    “俏如来明白,即便是生死关头,也不会主动开口的。”说这话的俏如来眼睛亮亮的,他的白发丝都能折射出他的愉悦。

    砚寒清叹了口气,无奈又好气地摇了摇头。不使劲回忆的话,他都不记得当时那个沉稳少言的墨家钜子就是眼前这人。现在的俏皮如来到底是他原本的样子,还是受无根水的影响?


    海境的晚上一片漆黑,偶尔有些鱼尾摆水的动静。被怼过的雁王瞎逛好几圈后,想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,背着手掉头换了目的地,大步又自如的向前行——遇到巡逻队还是要躲一躲。

    他走到破烂茅草屋前,冷笑一声,径直推开门。里面只有一些基本摆设,桌上放着本佛经,里面夹了根又大又白的鹅毛作书签。雁王抄起书,冷哼一声。

    墨家弟子向墨家钜子借阅佛经。

    然而他全然忘记自己为了俏如来和怼大智慧,对佛经也是钻研甚久。

    雁王在砚寒清简陋居所里负手踱步,嘴角勾着一丝笑。欲星移,你的弟子除了会说,还有本事吗?

    周围静得过分,可见的确是个偏僻便宜地方,雁王觉得有些无趣了。他给自己倒了杯冷茶,又找到一碟用油纸包好的点心。闭眼轻抿一口茶后,雁王差点要喷出来,赶紧塞了口点心。还好这点心十分可口,中和了这怪茶的苦味,不至于吃相太过于难看。

    恢复正常神情后,雁王对这砚寒清更看不顺了,表面的风度是他最重视的,而现在却被弄得少许头晕脑胀,只能用内力压制。成,何,体,统!

    这时门外响起两串脚步声,其中一人在院子外站住了。

    “不用麻烦你特地进去拿了,佛经我给你拿出来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哦?邀我小坐一会儿也算是麻烦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进去小坐时要说的话才是麻烦。”

    砚寒清推开门,却看见又是那个黑红背影。

    “啊??你来我家做什么?!”一下就掉了沉稳气度。

    “找你,”雁王语句一顿,“或者,找俏如来。”

    砚寒清有点快控制不住自己的“一口气拧断黑衣人小分队绝学”了。

    “砚寒清,你在喊我吗?”远处传来俏如来温柔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啊,没事,你等下。”说完,砚寒清顺手关住门,尽量温和地对雁王说:“你们有什么事能单独聊吗?我和你们都不熟,不是很想参与。”

    “你肯定很想知道,我是如何将你的一切都掌握得如此详细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,我不想知道,请你去告诉俏如来。”砚寒清走进房间直接拿了佛经就往门外走。

    “发生何事了?”俏如来握住砚寒清递过来的书,试探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事,你赶紧回去吧,海境里也是有毒物的,请。”砚寒清说完便又往回赶。

    俏如来看着他的背影微笑,一个寡言又温顺的人,逗起来果然最有意思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俏如来呢?”雁王还是老姿势,背对着人讲话。

    “还没走远呢,赶紧追还能追上。”砚寒清眼皮都没抬,准备烧水沏茶。然后他就看见桌上有半杯百里闻香,和一张原本裹着玉粉翠的油纸。他刚准备质问,然后又笑了。

    “玉粉翠,对于海境中人是佳肴良药,却会对外境人的心肺造成麻痹。若同时饮用十里闻香,则会进一步加剧血管紧缩,并且离尘海水对内力越深者压制作用越大......”砚寒清手捏酒杯讲得头头是道,也不警惕雁王的断云石了。

    下一秒,黑红背影往前直直倒下。砚寒清错愕的抬头,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花样。经过五分钟的死寂后,砚寒清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,急忙朝雁王走去。

    仍是嘴角邪笑,红羽般的睫毛,眼睛紧紧闭着,脸颊有点泛红。砚寒清沉默的看着晕倒在地上的雁王,也是佩服他晕倒还能无意识的护住脸,好像原本就是卧在地上睡着了一样。

    啊!!!!他为什么晕了!!

    为什么我没有第一时间把他赶出去,而是站在原地放嘴炮怼他??!!都是俏如来,弄得我看着他就忍不住斗嘴!!

    我都忘记他是鸟人了!!不然把他拖出去扔掉算了,还是直接做烧鹅?

    砚寒清垂眼想了一会,边叹气边把雁王夹在腋下,往床上一丢。又翻出钵子开始煎药,烧水,调配金丹。转头看了眼那只晕鸡,他倒是睡的舒服,知道没人敢动他,砚寒清忿恨地捣了捣药钵,敲得桌子哐哐响。

    深更半夜,砚寒清掐着时间拽起雁王灌了几服药下去。他累得腰疼,却又想起唯一的小床还被这晕鸡占着。

    十分生气,气雁王没事做,气俏如来惹麻烦,气自己管闲事。

    生闷气也没用,砚寒清只好坐在椅子上勉强打个盹,还得提神留意灶上煎的药,还得观察雁王发烧的情况。

    这事情说出去谁信啊,堂堂羽国雁王,上官鸿信,在别人家偷吃甜点晕倒,被主人抓个正着。

    砚寒清捏着雁王的手腕,边把脉边被自己逗乐了。突然心里一紧,自己不会被灭口吧,这雁王不会因此转而攻击我了吧。得赶紧把俏如来喊出来,这可不妙啊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帮我解了毒,我就不会......”一直躺尸的雁王突然出声,并在同时猛然出手,狠辣地抓向砚寒清的脖颈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你会要杀我......”砚寒清早已做好了准备,左手迅速化出匕首进行格挡,而右手仍死扣住雁王手腕的要穴,却也觉得大事不好。

    正当砚寒清思索退路时,他看见雁王化出了三颗断云石,把他围在一个三角形之中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会要灭口来牵绊俏如来吗?错了。”雁王突然收起所有断云石,而正紧捏他手腕的砚寒清也明显感觉出对方撤下了内力。“你帮了我,而我上官鸿信,有仇必报,锱铢必较。我将助你拜托俏如来,回归沉寂。”

    “啊??”砚寒清有点蒙,这人是烧坏了,还是就想找个理由搞他师弟?他这是要,报恩??

    雁王没说话,继续高深莫测的看着他,眼神藏着混沌和疯狂,简称一肚子坏水。

    “别别别,举手之劳而已,我们就此别过。”砚寒清使劲摆手,心里开始谋划出逃。

    还是赶紧去边关救表妹吧,这宫里不能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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